碎是在看一个与自己不相关的东西了。
啊啊……突然就有点羡慕这位审神者家的鹤丸国永了,黑鹤苦涩。
“这家店开了至少百年,有三代以上的年头,你们中最早的一振鹤丸国永,居然只有十年?”散兵不紧不慢地开口。
他站起身捏着鹤丸国永的下巴,强迫他膝盖离地,“你说,你信吗?”
其他的配置,像是风格、哪把刃服务什么的都是散兵闭着眼睛随便按的,但唯有刃数这一点,他选择的是所有。
也就是说,在这间房里的几振鹤丸国永,就是这家店所有的鹤丸国永。
“确实不太合理呢~”鹤丸国永能感觉到下巴上那隐隐的刺痛,却还是打着官腔,“可能在我之前的都因为时间太久,回到本体了?”
太郎太刀有些不忍直视,鹤丸国永这敷衍未免太不走心了吧?
不过太郎太刀没有注意到,鹤丸国永明明可以说其他更合适的借口,但他没有,反而故意说了这个漏洞百出的说辞。
有只白鹤听到鹤丸国永这么说,下意识就想上前阻拦,却被其他刃拉住了。
那刃微不可查地摇头,冷静且无声地说:“他有他自己的考量。”
跪着的鹤丸国永咽下口水,又道:“客人问的这些我们也不需要知道对吧?不如谈谈您最近的烦心事?虽然我们是皮皮鹤,但都是培训过的哦~”
“阿sir,我们可都是良民呐~”
最后,鹤丸国永用从审神者那里学来的这句话作为结尾。
散兵眯眼,他从刚刚那段话里听出来了大量信息。
简单翻译一下,鹤丸国永的意思就是在他之前进店里的刀剑付丧神都不知道去哪了,或许死了或许还活着。
不过店里的高层也不会跟他们这种随时可以更换的刃说,毕竟店里有那么多刀,随随便便没几把刀而已,顶替的刃多着是。
再不济,不是还有好心的审神者会护送刀过来吗?
培训则是表明他们一直都在店的掌控之下,不该说不能说的都无法说出来。监察部的人想知道什么就问,他们会在能说的范围内说出来,绝对配合。
散兵摩挲着鹤丸国永的下巴,“你就不怕我恼你?”
“诶呀呀~我当然怕啊,但是客人是上帝,就是''主人''嘛,这可是店里反复跟我们强调的。”鹤丸国永眨眼。
散兵低声笑道,“看样子是不怕了,你就是刚刚说的那一小部分的吧。”
——杀死审神者,后被保释的极少部分。
他朝太郎太刀招手,太郎太刀见状立刻低下身,等待散兵坐上他的肩膀。
散兵在离开前又说,“我明天还会来。”
鹤丸国永却只是笑笑,没有回话。在太郎太刀转身后,他才无声道:“那,我等您。”
可是随着房门关闭,鹤丸国永再也忍不住了,他扶着沙发“哇”地一声大口吐血。
当时鹤丸国永咽下的哪是口水啊,分明是血液。只是量太少了,散兵没能察觉而已。
这是鹤丸国永暗示散兵的代价。
仅仅是暗示,都不被允许。
一旦进入“有家”,除非刀剑付丧神还有主,否则都只会有一个下场。
——被灌下禁药“永远”。
要说为什么叫“永远”,当然是因为名如其意。喝下“永远”之后,永远都无法违背“主人”的意愿。
而且主人,对被灌下药的他们来说是没有界限的,谁都可以是他们的“主人”。
就算对方只是个不会说话的动物。
只要有旁人说那动物是他们的主人,那就会成为他们的“主人”。
这药就是这般不可理喻。
而且违背“主人”意愿后要承受的代价他们也付不起,他们的身上会莫名出现伤口,或重或轻。有的刃说不定当场就会碎刀,运气好的也许能坚持几天,却也就这样了。
因为他们无法被治疗。
他们要找到那个最初灌药时,在他们体内留下灵力的人。只有这个人才能为他们手入,治疗代价造成的伤口。
暂且不说对方愿不愿意为他们手入,鹤丸国永可是杀死审神者的刀剑付丧神。他在进入“有家”之前,就已经被审神者灌下了禁药。
除非有人的灵力能强到盖过通过契约留下的灵力印记,不过契约之强悍,至今没人做到。
也就是说,鹤丸国永亲手断送了自己的未来。
但他不悔。
“有家”整个店都是特制的,房间里还有完整的结界。一旦关上门,房间里是人是鬼,外面的人都不会知道,隐秘性极高。
所以在散兵离开后,鹤丸国永也不用强撑着了,散兵已经不会发现了。而且别看他现在只是吐血,但这个血量,他内部的脏器估计已经被搅碎了大半。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