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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的老鸨无用,与市井莽夫无用,但对于一个专横无度,看起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贵族子弟来说,没准识货,或许能以帮他拜师为由,作为交换,保住自己和身旁少年的性命。

但她过于理想,实际上对方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便策马过来。

少年拉了她一把,助她避开马蹄,她还感激地回看一眼,微微颔首,孰不知人家居高临下,一眼瞥见她贴胸而藏的宝石,想的是趁她吸引住那贵族公子哥的注意,悄悄偷走,然后自己假意躲避,往外围靠,最后找机会溜之大吉。

至于这个女孩,是她自己愚蠢,怪不得自己。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得手之时,挡在前头的女孩并未察觉,因为她还紧盯着马上的人,颤巍巍地喊:“你若不信,我,我当场背两篇诗赋予你,你若还不信,古今中外,你随意考校,我……”

公子哥不顾无辜路人,仍策马追她,仿佛找到了新的乐子。

她只能推开少年,东躲西藏,口中呢喃着:“不应该呀,书里不都那样写的,为什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最后,她实在跑不动,从贩子的摊位上翻出去,气急败坏地骂:“你残暴无度,不仁不义,你这样的人,谁愿意收你为徒!”

“这丫头还真敢骂!”

少年已经溜到酒肆的旗幌下,悄悄擦了擦手里的宝石,准备趁乱溜之大吉,就在这时,他听见靠窗的位置,有人哼笑一声:“她说的也不是不对。”

四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心想,这又是哪路神仙,敢这样说话。

那话音不低,直往耳朵里钻,马上的公子哥忽然挽缰,惊疑不定地眺看窗户里的人。说话的男子要年长许多,他身量颀长,英武不凡,剑眉上挑,眉宇清明,面对外面的骚动,正低头气定神闲地吹茶沫。

马上的公子哥大怒,其后的骑士跟了上来,在他耳边低语:“那不是大殿下吗?难道他也是来拜会……”

——大哥他什么都要抢,什么都敢抢!

那公子哥顿时绞紧手里的鞭子。

他们说的鲜卑话,并未完全避开旁人,被少年听了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因为耽搁,他如今想走已经迟了,顺势躲过必死一击的女孩回头,拉住他的手往酒幌下躲了躲,忽然深吸了口气,快速奔跑起来:

“我有办法了!”

所谓办法,就是祸水东引,引他们兄弟阋墙。

少年心烦气躁,悄无声息甩开她的手,怕被她发现自己偷走红宝石,便引她分头行动,而自己则没有按照约定汇合,反而闪入另一条巷子。

结果他还没逃远,巷口忽然又转过来一个人,一个白眉白须的老人,其目光阴狠如狼,正在缠裹左手的缑带,他的小拇指似乎断了一截。

少年倒抽了一口气,只能自认倒霉地扭头。

结果转瞬,那丫头又从前方跑过去,看见他立马倒了回来,他无路可走,只能硬着头皮与之碰面。女孩没有多想,伸出手拉住他,叮嘱道:“别跑错路!”

少年低头看着她的手心,过了一会,才反手握住。

那双手很热,就跟她傻气的行为,和燃烧的理想一样炽热,像永不坠落的太阳,许多年后他依然忘不了。

可太阳,早已熄灭。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两人靠在一起喘息,女孩盯着他的脸,他立马紧张起来,拨了拨乱发,想要遮挡,心里揣测着:她,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又认出了什么……

于是,他干脆直白地挑明:“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阿照!”他拉开袖子,露出奴印:“我和你在一趟囚车上,你还记得我?我从沙子里爬出来,以为所有人都死了,天呐,你还活着,太好了,我刚才都不敢相信!”

女孩傻笑,过了会,别开眼:“你的脸有些脏。”

他回答:“就这样吧,太好看会惹来是非。”

想到刚才长街上那一幕幕,女孩缩在墙脚下,头痛欲裂,她不敢闭眼,不敢多想,只能拼命转移注意力,否则那些死去的人,那些可怕的事情又会再度浮现在脑海里。

“你……”少年凑近了些。

“我没事。”她白着嘴唇,话锋一转:“刚才,刚才那个人是谁?”

“骑在马上的?拓跋绍,魏国皇帝的次子。”末了,他还补了一句:“我能听懂鲜卑话,我刚才听他的武士唤他二殿下,别的我也不清楚,看来魏国这两年在北方很嚣张啊!”

她却兀自呢喃:“姓拓跋啊,那岂不是……”

那时魏国的主君还是拓跋珪,很久以后她才知道,拓跋珪的生母献明皇后有一个妹妹,拓跋珪娶了自己的姨母,生下了拓跋绍。

苻坚攻打拓跋家,拓跋珪亡国后又复国,她那便宜师父公羊月的养母定襄公主有从龙之功,和拓跋珪生母献明皇后关系好,定襄公主很属意拓跋绍,于是嘱托公羊月授以剑术。

但拓跋绍生性残忍,暴虐无度,性格令人不喜,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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