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眉头压得很深,又转过脸来注视着那位鼎鼎大名的铁面判官,忍不住小退半步:
“诶!你,你不是……”
他们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且刀架在脖子上那一面,至今难忘,宁峦山目下虽有改妆,但骨相如故,只是乍然看去,叫他有些不确定。
“费先生,正是在下。”
“你怎么成了丁酉春?”费文章当即竖剑,锋芒直指他心口,又仓促朝附近扫了两眼,拔高声量:“莫非是计,白雀可在附近?”
“不在,此事说来话长。”提到那个女人,宁峦山眼神中浮起一瞬哀伤,但话音并未停顿:“……之所以以丁酉春的名义去信帝师阁,实属无奈之举,鄙人位卑言轻,贸然请求插手案件,贵派必然不会允许,只能出此下策。”
费文章并未收剑,反而向前进了一步,想试探其真假,何开怀却拦了一手,审视着他:“你说你能破案?”
“不错,”宁峦山挺胸抬头,掷地有声,“随白雀离开的这些日子,我从她口中套得不少口供,先前造访贵派的范捕头乃我表舅,我从他处也得到了一些线索,但此案尚存疑点,需亲自上三山一趟,还望二位通融。”
何开怀没有立马应下来,反问道:“听你的意思,倒像是,白雀不是凶手?”
“是不是凶手,只凭证据说话。”
“人赃并获,凶器如今就在阁中!”
“白雀声称,她的刀乃市集随手所买,并非独一无二,如此一来又怎能证明为她之物,先生见多识广,在下有没有说谎,心中自有定论。”宁峦山依旧不卑不亢。
费文章语塞,何开怀又看了他半晌,微微一笑,让开路来:“小山爷,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