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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骸骨七零八碎,我也不知道阳子瑜怎么死的。”

“但你怀疑不是意外。”

宁峦山睨了一眼。

侯信反进一步,游说道:“昨日那么多衙门的人亲眼目睹骨骸,我虽托请江阳县丞助我寻子,却不能收买所有的人,若有人心生怀疑,必然流言四起,孩子,你会帮我的,对吗?”他伸手,在宁峦山的手臂上轻轻一揽:“这样,我们先回去,若你觉得另有隐情,再从长计议,衣食住行你皆不必担心,侯府就是你的家。”

高天上厚重的密云,将山都压垂了腰,将人更是压得喘不过气,宁峦山嘴上噙着冷笑,心想:这人真是好算盘,丁酉春真上侯府住一住,没有关系也有关系了。

再说,去了侯府,要出来就难,一个无头公案,什么时候才能查得清,他们最要紧的是赶紧离开巴蜀!

虽然很不想如侯信的意,但他身上背着三个命案待查,其中有两个都和侯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是唯一能拨开迷雾的人,一旦抽身,就是三条人命的罔顾。

……离真相那么近,袖手旁观,他做不到!

就在这时,一双温柔的手,将他发白冰冷的手指握住,荆白雀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平静地替他答复:“那就多谢家主款待。”

侯信笑了起来,越看这媳妇越顺眼:“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便扬声召唤侯管家,准备拔营启程。

宁峦山将她拉到一边:“你不走?”

昨日峡谷里见到的那只斑头雁,又盘旋了回来,尽管已迷失在雪山,但它不曾放弃希望,荆白雀松开抿紧的唇:“我并不高尚,但我也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我只问你一句,你究竟有多大的把握,丁酉春夫妇死于他杀?”

“……八成。”

半晌,他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好,那就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像之前一样,把真相找出来。”她的话音坚定,没有一丝对前路的惶恐和对生死挣扎的恐惧,顺着她的目光,那只大雁在不断的冲撞和摔落中,终于冲出了云层。

云雾被撕裂的一瞬间,宁峦山的心口像被人打了一拳,忍不住颤抖。

侯信走过来叫他们:“走吧。”

一瞬间,宁峦山好似神魂归位,又恢复到第一天到江阳县时,那以假乱真又张扬高调的样子,从他身边撞过去,哀怨道:“……真不该来这里哟。”

侯信听出他的怨怪,但目的达成,他根本不在乎,遂笑呵呵地说:“爱子心切,世人也不会怪罪。”

“你真不配为人父。”

宁峦山猝然回头,露出狼崽子一样的凶狠,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威胁拿捏,他和丁酉春唯一相似的地方,大概是他们都不怕得罪人,如果丁酉春站在这里,一定也会咬牙切齿骂他对亲儿子机关算尽!

侯信脸色立马白得比裹尸布还惨然。

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后,宁峦山的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吊儿郎当的笑容,但荆白雀却不经意给了他当头一棒槌:“你对侯信的敌意似乎很大。”

他的目光几不可见一闪,许久后摸着下巴,又大大方方承认:“这么明显么?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古今中外都得给我颁一尊小金人呢,看来要加紧修炼演技,万一哪天不做捕快,还能有口饭吃。”

荆白雀盯着他,像是在辨认什么。

“是因为他算计你?”

“是因为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去他妈的悔不当初,他有十几年的时光去弥补错误,挽救父子关系,可早干什么去了?”

“……”

宁峦山用肩膀顶了她一把,话锋一转,忽然说:“我这个人对案子和对人一样,都是有始有终,怎么样,考不考虑和我搞个对象?”

荆白雀什么都没说,摇摇头走了,宁峦山心里居然有几分失落,追上去:“你都不问我,对象是什么?”

“是什么?”

“象是什么,象棋啊,下过没?就是楚河汉界那个,对么就是一对儿,对象就是一块下棋的棋搭子。我这个人最喜欢玩棋了,尤其是樗蒲,但华子魏平他们都是臭棋篓子,不跟我玩,你看要是有固定搭档,不就不愁了。说起樗蒲,手痒痒了,正好下山路长,我给你讲讲规则。”

荆白雀忽然站住,一脸你骗鬼的样子。

“不然你以为呢……啊,你该不会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吧!”他忽然抱住自己的手臂,就像抱住自己的清白。

荆白雀毫不犹豫给了他一脚:“把你的嘴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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