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2 / 3)

沉璧闭上眼睛,以他那性子,肯定会的。

他对自己好,只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妻子,从来不是因为……

她是李沉璧。

沉璧靠在马车身上,初秋的风有些凉,轿帘偶尔被风刮起来的时候,她能看到轿子外面跟着一人一骑,离得颇近,一直在帮她挡着外面的凉风。

她闭上眼睛,不再去看,昨夜没有休息好,加上今日情绪起伏,此时静下来,疲惫感渐渐涌上心头。

马车摇摇晃晃的,沉璧靠在轿身上,没一会儿意识就消散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间,沉璧感觉轿子猛地一歪,外面顿时传来了马的嘶鸣。

嘶鸣声格外刺耳,沉璧一睁开眼,感觉马车迅速颠簸地狂奔起来,似乎是马车的马受惊了,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呵斥声和惊叫声,但似乎都没用。

轿帘被狂风吹起,马夫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沉璧稳住心神,她伸手掀开帘子,立时涌进来的风吹乱她鬓边的发,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坐到马车门口,一手拉着门框,一手去拉缰绳。

刚一碰到缰绳,耳边又传来一声马的嘶鸣,却不是眼前的这匹。

她转过头看去,耳边的狂风中夹杂着男人的吼声:“扔给我!”

沉璧攥紧手里的缰绳,前面不远处就是转弯,若是再不停下,估计这马能直接冲下山崖。

她努力想把缰绳扔出去,递给一侧骑马紧跟的季尧,但是狂风大作,阻力也大,试了几次都不行。

她往前挪了一些,刚要再扔,腰身忽然被人揽住了,她身子一晃,正好撞在男人胸膛上。

季尧不知什么时候跳上了车,他伸手抱住她,一手拉住了缰绳,大喝一声却不见马停下,当机立断将沉璧搂紧在怀里,往道路一侧扑倒。

沉璧攥着他胸前的衣襟,闭着眼睛,随他一起倒下,后背撞在坚硬的土路上,二人滚了几滚,才停了下来。

风声消失不见了,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压在季尧身上。

他的手臂如铁一般,紧紧把她圈在怀里,一点缝隙都没有,她的头正顶在他下巴上,眼前是他沾了尘土的玄色衣襟。

沉璧松了口气,刚要开口,突然感觉到地上传来一阵阵的震动,仿佛地动山摇。

季尧立即翻身,一把将她捞起来,沉璧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眼前的地上已经杵着几枚羽箭。

男人紧紧拉住她的手,大步朝前跑去。

眼风里,她瞧见原先的马车连同那匹马,已经坠落了山道,掉在了山崖下面。

二人躲在转弯一侧的路边,正好季尧的马跑过来,季尧搂住沉璧的腰身,瞬间翻身上马,一路飞奔。

沉璧有些慌乱,六神还未归位,耳边风声不断,眼看着羽箭纷飞,季尧把缰绳交给沉璧,在她耳边道:“你来御马。”

“腿松一些,不要夹得太紧,手攥住缰绳。”

缰绳到了手里,沉璧点点头,腿立即夹住马身,呵斥一声“驾”,马竟然稳得出奇。

见她骑术不错,季尧也不再担心,抽出腰间的剑,转身回手斩落飞来的大片羽箭。

夜里,二人躲在山洞里,季尧盯着沉璧沾上灰的白嫩脸庞:“什么时候学的骑马?”

被他一眼看穿,沉璧也没在意,淡淡解释了句:“在宫里的时候,太子哥哥教的。”

她胡扯一句,男人听完却不说话了。

黑暗里,她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正定定地落在她身上。

半晌,她才听见男人开口,不轻不重地道了句:“是吗?”

她总不能说,这御马之术是她上辈子在军营里学的吧?

沉璧不想再提这件事,转而问道:“今日的刺客,会不会和上次是一伙人?”

季尧声音沉沉的:“不是。”

沉璧一愣:“为什么?你怎么知道?”

“他们今日用的箭,和上次不一样。”

沉璧确实没想到这一层,这么说来,除了东楚,还有谁会刺杀他呢?

难道是……

忽然,男人话锋一转:“药还在你那儿吗?”

沉璧刚要点头,却又愣住了。

药?

黑暗里,沉璧急忙坐起身,伸手去摸季尧的后背。

手下触到一片湿黏,他左肩上插了一根羽箭,没有贯穿,衣衫是蟒黑色的,根本看不出来流血。

她心里跟着一紧:“要拔出来吗?”

季尧低低“嗯”一声,示意沉璧坐近些。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去,晚风渐凉,季尧担心被白日里的那群人寻到,没有生火,二人坐在背风的一处。

“拔出来,把你的药撒上去,包扎好就行。”

季尧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和你上次做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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