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地方涌:“你好好洗,我在外面……”
“哼,道貌岸然。”闫山不敢回头,拉开她缠在自己腰上的双臂,就听她又说:“又不是没有一起洗过。”
“你确定?”闫山站着没动:“你要我跟你一起洗?”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关昭吸吸鼻子,“再不来我要感冒了,水还开着呢。”她的神志状况完全不支持她察觉到对方语调中的压抑。
闫山拉着她站在花洒下,万分后悔这个决定。
关昭自顾自打泡沫,闫山不仅要忍着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还得保证注意力要放在她身上,以防人晕倒在浴室里。
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的关昭施施然出去了,留下仿佛受过什么酷刑的闫山咬着牙把开关调向了冷水一边。
“你身上好凉。”闫山坐在床边平复心情,关昭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摸过来趴在了他背上,手伸着贴在他锁骨上。
她根本就没穿浴袍。
闫山一个头两个大,只想把她塞回被子里裹成个茧才好。
被子盖到下巴,只露出张酡红面颊的关昭撅嘴:“你干什么?”
“睡觉吧。”闫山按了按眉心。
关昭不依不饶地抽出手来拉他:“你不要我吗?”
闫山脑袋里全是轰隆隆一阵接一阵的巨响,他宁愿被自己那辆猛禽从身上碾过去。
思维杂乱间,毫无防备地被勾着脖颈俯下身,淡淡的酒气掺着沐浴露的香气,酿成一捧一旦侵入鼻息,就能顷刻醉人的甜腻美酒。
那一瓶杨梅酒没能让闫山失去理智,但眼前人呼出的淡淡酒香能。
关昭说不上神志不清,她此时更类似处于于万千情绪同时爆发的亢奋状态,血液里流淌的酒精又让她对如此程度的激动毫无掌控能力。
她甚至想不起来前一刻自己做了什么,也失去了对自己行为判断力。
静谧温和的灯光下,只有更醇厚辛辣的烈酒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包裹,冷水浸泡过的皮肤早已不敌升腾的心火,触及滚烫,几乎能在她掌心烙出血色的伤痕。
树林积雪被拂去,现出纯白之上的点点红梅。
关昭轻声出声,没有制止,反而与他唇舌相接:“你怎么,这么熟练。”
闫山拢过她微颤的小丘,从间隙中流出喑哑的低语:“我……想过很多次了。”
“……变态。”关昭咕哝,却没有半点抗拒的意思:“从什么时候起啊?”
她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闫山腾不出心思回答,她就去扯他后脑的头发。
“从……”闫山不得已停下来想:“从第一次叫你昭昭时起。”
关昭隐隐约约的,有了点印象。闫山很爱在这方面耍点小心思,她默认了一个亲昵的名字,他就得寸进尺地谋划起更多。
“昭昭,”闫山说话的尾音带着不宜察觉的紧绷,就像拉伸到极致的弓弦,“可以吗?”
“不然,我为什么在这里?”喝醉的关昭格外放得开,大方地拥抱灼人的热情。
闫山得到最终许可,近乎虔诚地拉起她的手,在皮肤极薄,青紫血管交错搏动的手腕内侧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关昭只是笑,用被捧着的那只手去摸他的脸。
“真的是你啊,闫山。”她眼睛弯起。
这道声音很小,在床头摸索的闫山没听清:“嗯?”
“没什么,”关照还是笑,“快点嘛。”
闫山被她一催,手上的动作都开始局促,额上沁出颗颗汗珠:“太急了你会受伤。”
“不会的,”关昭笑得愈发开心,“又不是第一次。”
闫山看着她笑容灿烂,反倒生出些强烈的违和感:“昭昭。”
“怎么了?”关昭拨弄着自己的头发,足尖蹭过他的腰腹。
闫山口干舌燥,还是问:“你真的是想现在和我做吗?你清楚我是谁吗?”
“怎么问这么傻的问题?”关昭带着醉意的白眼成了明晃晃的引诱:“闫山,你行不行啊?”
低劣的激将法,但简单好用。
闫山在她颈侧留下一个牙印:“这种时候,不要乱说话。”
“那就快点。”关昭手搭在他肩上。
闫山伏身的那一刻,关昭才松懈了表情,长出一口气喃喃道:“这样就可以结束了吧?”
闫山的动作僵在一半,两人太近了,近到他不会错过她每一次呼吸:“昭昭,这是什么意思?”
“嗯?”关昭眼中朦胧一片:“你是闫山吧?”
“……是我。”闫山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
关昭就又笑了,弹了下他的耳垂:“那就行了。”
闫山不禁蹙眉,便听关昭继续说:“那我就不用心烦了啊。”
“为什么?”他直觉不对劲。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