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按郑府家规,不敬之罪,该杖责三十,赶出郑府。”
王权听见她如此大声,知她是有意说给自己听,她即是秦大人介绍进来的人,那自是不能怠慢。
王权走到小翠面前,冷声道:“是谁给你了熊心豹子胆,敢怠慢二夫人。”
小翠啪的一下跪下地上,“王管事莫要听她胡言,您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怠慢二夫人啊。”
亦儿微微挑眉应道:“那照你这么说,是二夫人冤枉你了?”
小翠一听亦儿这话,知道自己已是百口莫辩,便赶紧跪在二夫人面前,拉着二夫人的裙角,猛地在地上磕头,“二夫人小的再也不敢了,二夫人求你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孙小茹毕竟是丫鬟出身,知道她们看人脸色,也是难做,就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谢谢二夫人。”小翠害怕地说道。
“二夫人仁慈,这次先饶过你,罚你一个月的俸禄作为惩戒。”王权说完,又命人重新去膳房端了几盘像样的菜,派人送去凝霞苑。
“谢谢你。”二夫人看着亦儿,祥和地说道。
“这是奴婢应做的事,二夫人不必言谢。”
“以前从未见过你,你是府上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回二夫人的话,奴婢亦儿,是与小翠同一时间进的府。”
二夫人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
亦儿心想,难得与二夫人搭上话,便赶紧示意王权,别另外派人送饭菜了,就让她送。
王权看了亦儿一眼,不知她打的是什么算盘,二夫人在府里无权无势,无利可图。她竟然愿意为了她得罪人。不过这等小事,他还是能做主的,便准了。
亦儿跟在二夫人的身后,来到凝霞苑。
本想送进屋内,但这二夫人却将亦儿拦在屋外,“辛苦你了,菜我自己端进去就好,你去忙吧。”
二夫人的语气及其温柔,却眼神坚定,不容人反驳。看来这屋内确有猫腻,只是接近郑岳,还要另外想想法子才是。
亦儿照二夫人的意思,先行退下。
郑梦婉人在跳舞,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过穆白。郑梦淑自是不会认输,让婉儿一个人出尽风头,她端起酒杯来到穆白面前,“穆小王爷,淑儿敬你一杯。”
郑老爷的女儿敬酒,却之不恭。穆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没想到这淑儿没完没了,干脆坐在了穆白旁边。郑老爷见自己的女儿这般轻浮,脸色更黑了,真是丢了他郑府的脸。
一直被郑家这两个女儿缠着也不是办法,借着淑儿端酒,穆白顺势一碰,酒水全都洒在了穆白的衣服上。
“小王爷恕罪,淑儿不是故意的。”郑梦淑正想拿帕子擦穆白的衣服。
穆白起身躲开,对郑老爷说道:“不知郑老爷可否命人带本王去换一身衣服。”
“小王爷哪里话,是小女不好,将酒洒在了小王爷的衣服上,还望小王爷不要怪罪。”郑老爷说完,命人带穆白下去更衣。
穆白进屋换衣,那带路的人站在门口候着。穆白在房里转了一圈,将门反锁,爬窗而出,去寻亦儿。
小翠受了亦儿的气,正恼怒间,看见香兰从玉树阁走了出来,心生一计,便快步追上香兰,“香兰,一直不得空去看你,你的伤可好些了?”
香兰回头见是小翠,便没好气地回道:“说起来我这伤还有你一半的功劳。”
“香兰姐姐别这样说,凝霞苑中确有猫腻,只是我看见那日,巧慧提前来与二夫人知会了一声,我本不知道她那日为何会来凝霞苑,现在仔细想来,定是来通风报信的。”
“竟有这等事?”香兰疑惑地问道,“只是这巧慧平时与凝霞苑和玉树阁接触甚少,是怎么知道这次行动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将她抓来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