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2 / 3)

多年来在山中修道参禅,对展昭其人并无了解,只道他是开封府包拯的手下,武功了得,却不知他乃是御前带刀护卫,可在宫中出入。一时的慌乱过后,他便暗自打算:只要展昭揭穿他抢夺玄灵塔一事,他便用幻象诱展昭袭击皇上,让皇上治展昭死罪;再编出一个理由,辩称自己抢夺玄灵塔是为赶来御书房救驾。

展昭看了看元隐真人,却并未说什么,只应承道:“遵旨。”

陈石向元隐抱拳道:“元隐道兄真是神仙本领,在下修道多年亦是自愧不如,日后还要向道兄多多讨教。”

元隐真人干笑了两声:“都是道友,好说、好说。”

展昭道:“皇上,既然两位道长都是忠义之士,又是同道中人,微臣请求皇上,允许陈石也出入宫中,与元隐真人一同行事,为皇上也为我大宋略尽绵薄之力。”

皇上道:“好,既然是展护卫举荐的人,朕允了。陈石听元隐真人差遣,若是能平安化解此次劫难,朕都重重有赏。”

元隐心中虽不愿,但君无戏言,他也不便多说。

尔后三人一道出了御书房的门,陈石竟然真的规规矩矩地跟在元隐真人的身后,乖得像他的徒弟。

离开了殿外众护卫的视线,元隐立刻拂了拂衣袖,嫌弃地离开陈石几尺之遥,问展昭道:“展昭,你不是替包大人查案吗?为何在御书房未向皇上禀报?”

展昭知他做贼心虚,是指王府劫塔一事,便道:“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您手持王府的赃物,我替包大人追赃,自然要与您过不去;如今您已是高高在上,皇上重用之人,我身为皇上身边的护卫,理应遵皇上的心意。”

元隐真人似信非信,冷冷哼一声道:“那你为何又让他跟随于我,莫非是想监视我?”

展昭立刻道:“绝无此意。真人误会了。”他笑了笑,看向陈石:“实不相瞒,我让他跟您做事,是知道您本事了得,日后皇上必定大为嘉奖,他也能跟着沾沾光。人是我举荐的,到时候我也好跟皇上讨个功劳,还请真人多多关照。”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元隐从前多遭人白眼冷落,何时被如此抬举过?他又不知展昭平素为人,对他这番话是八分相信,十分受用,面色也和悦起来。

展昭观他神情,又恭敬道:“不过展某擅作主张,确有不妥;若是真人不喜,可将他差得远远的,不妨着真人做事。”

元隐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你这位朋友……陈什么的,”他顿了顿:“我素喜独来独往,他只需每日到我跟前点个卯即可,其余时候就自便吧。若真有事需要他,我再安排。”

陈石忙不迭躬着身子做了个揖:“谢真人提携。”那样子十分上道。

元隐走远,陈石道:“展昭,看不出来你说起场面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就跟被我爹附体似的,不过……”

展昭接过话头:“不过天都快亮了,”他看着停留在不远处墙檐上的一只乌鸦,继续道:“一晚上没吃东西,我现在可是饿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陈石道:“那咱们先去吃点东西?”

展昭笑道:“这就对了,出宫门往西过一条小巷,有一家包子铺特别有名,现在过去应该刚好开门。”

说完这句话,展昭就真的一言不发了,直到到了包子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才正色道:“你应该看出来了,方才只是在他跟前做戏。我们必须要把他对我们的戒心降到最低。”

陈石点了一笼包子和两碗汤,特地嘱咐自己那碗要多加醋加辣,然后道:“皇上还真的挺给你面子的,就这么让我出入宫中了,算是解决了燃眉之急。不过,你刚才为何一句话也不说?就算他还有戒心,他也不可能一直盯着咱们。”

“方才……”展昭笑着摇摇头:“他真的走了吗?可能在我们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他。”

“什么意思?”陈石没有细想,脱口问道。

“意思就是,道袍里面的可能不是他,而他可能在我们身边的任何一个地方……”

“哦!”陈石“啪”一拍自己的大脑门,道:“我早该想到,是幻象,所以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东西是真是假,也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还在不在我们身边。昨晚那场石雨过后,好像一切都平常的很,我差点以为幻想结束了。”

展昭又道:“昨日宫里遭难,宫里人人都知道,但你看我们出宫以后,城中百姓安好,无人说起此等怪事,所以我姑且以为,幻象仅存在于皇城之中,或者说,只对昨晚宫里的人奏效。所以我才拉着你出宫再议。”

陈石道:“幻境则形随意动,为什么不更随心所欲一些?”他喝了一大口酸辣汤,又道:“那你怎么能断定我们现在就不是在幻境之中呢?比如在你面前的我,”他放下碗,指指自己的鼻子:“到底是真的我,还是一团空气?”

展昭道:“从昨晚之事来看,他到皇上身边不是为了刺杀皇上,而是另有所图,而他已经成功地引起了皇上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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