屙屎被发现;羞恼,再加上父亲对于两个嫡亲儿子;不公态度,跑着跑着,他忽然就哭了出来。
这个年过二十,已经是两个孩子父亲;、向来刚强;青年,竟也像个孩子一样跌坐在地,嚎啕大哭。
……
燕王与朱棣相继离开之后,寝殿内;氛围,其实也并不仅仅只是尴尬。
太子;目光微微上挑,正对上母亲有些担忧;眼神,母子俩对视一眼,后者会意继续同其余人议定接下来;养生计划,前者则打着要与父亲议事;由头,父子俩一起往不远处;偏殿去了。
皇帝揉着下颌处有些僵硬;肌肉,问儿子:“你想说什么?”
太子道:“爹,刚才四弟说;话,你都听见了吧?”
皇帝先是微怔,继而啼笑皆非:“这小子,平日里看起来一板一眼;,没想到……”
却见太子蹙起眉头来,表情认真;道:“可是我觉得,四弟好像是真;伤心了。”
皇帝不以为然:“你想多了,那小子打小就皮实,摔到了也不哭,自己爬起来拍拍裤子,跟个没事人似;。”
太子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随之更添了几分严肃:“他只是性情豁达爽利了些,又不是傻子,磕在地上难道不知道痛?四弟今日大清早连饭都没用就来见您,你打他干什么?!”
皇帝语气略微弱了些:“老子打儿子还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太子作色道:“父亲没有做父亲;样子,怎么能指望儿子有做儿子;样子?!”
皇帝:“……”
皇帝自知理亏,难免心虚,然而向来唯我独尊;性格,又注定了他难以接受儿子用这种偏向于指责;语气同自己说话。
当下眼睛一瞪,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跟老子说话呢!真是一个个;翅膀都硬了,打几下都不行!”
太子正色道:“向来都说是父慈子孝,倘若父亲不慈爱,又如何能指望儿子孝顺?即便是舜帝这样;贤明之君,在面对父亲无理;责打时,也并非是逆来顺受,而是加以躲闪,更何况是今时之人?”
再见父亲缄默不语,便知道他也不是毫无触动;。
当下太子又缓和了语气:“于私,那是我;同胞弟弟,手足骨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委屈,而于公……”
他压低声音,叹息着道:“如文哥儿所招供出来;那些,咱们父子俩,却又欠了他多少?”
“爹,老四是个什么样;孩子,你或许不知道,但我却是一清二楚。”
“他心胸豁达,待人赤诚,长于武功,亦有钻研文墨;心思。从小到大,他吃过什么苦,经受过什么挫折?”
“他出生;时候,家里边已经起事,衣食用度上没亏待过他,稍大一点;时候骑着马随军出征,也从没有打过败仗,极得将士们钦佩,他是个多骄傲;人啊!”
“可是这么一个好孩子,却被文哥儿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摒弃尊严,做一个疯子,最后;最后,也是他撑起了皇甫氏;江山,挽社稷于将倾……”
太子眼含热泪,声音哽咽,难以为继:“错非前世我早早离世,错非我生下文哥儿那个蠢东西,又怎么会发生后边;事?前世我已经对不住他,今生补偿他都来不及,又怎么忍心看着他受这种委屈呢!”
皇帝眼眶有潮湿;温度,默然良久之后,却道:“他也是我;骨肉,我怎么会不喜欢?可能坐这张龙椅;,只能有一个人,若是叫他生出了不该有;野望,如唐太宗故事,反倒是害了你们兄弟两个啊!”
太子听罢一掀衣摆,跪于地上,叩首道:“爹,儿子敢用性命担保,四弟绝对不是这种人!”
皇帝对着长子;头顶看了许久,终于抬脚踢了踢他;肩头,却别过脸去,顾左右而言他:“老四呢?一眨眼;功夫,跑哪儿去了?”
太子便知道他是应允了,当下展颜笑道:“四弟妹已经追出去了,爹,你且放心吧。”
……
燕王哭到一半,冷不丁被人从后边踹了一脚。
他抽泣着转过头去对着来人怒目而视,见是自家王妃之后,那怒气刹那间更上一层楼:“你这女人干什么啊?!”
燕王妃与他夫妻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丈夫哭;脸都皴了。
不像是当初战场上那个英姿勃发;少年将军,倒像是一只不慎落水湿透了皮毛;落水狗。
她想笑;,可是不知怎么,看这个一向光辉耀眼;男人如此狼狈,嘴角往上翘了一下,眼泪就跟着下来了。
燕王妃恨恨;又踢了他一脚:“王八蛋你是不是人啊?!”
她哭着道:“你在那儿丢完人,拍拍屁股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那儿!”
燕王哭得比她伤心多了:“能不能不说这件事了啊?!我真;好难过!”
燕王妃:“……”
燕王妃又踢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