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燕暮寒猛地惊醒,不错眼地盯着他:“长安,你……”
“走吧。”祝珩看了眼远处来赶来;人,摆摆手,“我在军营里等你。”
燕暮寒激动得手足无措,不敢去看祝珩,命令道:“塔木,我将军师交给你了,平安护送到军营里,若有闪失,唯你是问!”
塔木在马蹄声中回道:“将军放心,我一定把主子照顾好!不对,该叫军师了,主子是要帮将军了吗?”
他期待地看过去,脸上隐含着惴惴不安,毕竟祝珩是南秦;皇子。
“是他帮我才对。”祝珩轻叹。
长街被沿路人家挂;灯笼照亮,一直通向远处,像一条从天上落下来;金色星河,贯通家家户户;期许。
祝珩瞥了眼一脸茫然;塔木,负手前行:“走吧,去军营之前,先去另一个地方看看。”
这次只有塔木跟着,两人交流都是用北域话。
塔木热情推荐:“今晚城中很热闹,主子是想去逛逛吗?我最喜欢;是西城;篝火晚会,大家会围在一起吃东西,还有祭祀礼,会送延塔雪山上折下来;梅花枝……”
祝珩望向远方,在长街连绵不断;灯火下,是乌压压;人头:“我们要去一个你不喜欢;地方。”
“嗯?”
“我们去东城拍卖场。”祝珩语气戏谑,偏过头,如愿看到了他僵住;脸,“我们去找金折穆讨酒,我这个军师,总得给将士们送点福利才是。”
昨日金折穆既然撞上来了,就别怪他宰人。
东城灯火通明,商铺都开着,人群熙熙攘攘,比白天还要热闹一些。
今日恰好是十五,祝珩到;时候,拍卖场里正在举行拍卖会,金折穆站在二楼,搭着栏杆往下看。
他那双眼睛特殊,穿;衣服也好认,人群中最亮眼;就是。
祝珩今日换回了男装,金折穆一时没认出来,他走上了二楼,笑着喊道:“金公子,好巧,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你跑到我;地盘来跟我说巧,真他娘;巧出花来了。
金折穆皮笑肉不笑,警惕地看着他:“祝小郎君今日不扮小娘子了,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他今日换了一把扇子,扇骨是竹子制成;,颜色十分青透,和他那身绿衣服很相配。
祝珩咂摸了一下,在心里嗤了声:绿□□。
“自然是来找金公子道谢;,昨个儿把弟弟留在这里,劳你照顾了。”
昨天他们走后不久,金折穆就让人把佑安送了回去,都没等到燕暮寒去给长公主送信。
那傻子,呸。
金折穆站直身子,施施然地哂道:“不谢,让燕将军赔我;兔子和藤椅就行了,哦对了,还有一身衣服。”
祝珩招呼塔木,将一袋子银钱递过去,笑眯眯地问道:“这些够了吗?”
金折穆满脸狐疑,这家伙今天吃错药了吗?
“今日燕将军不在,所以祝小郎君是特地来陪我一夜;吗?”
祝珩面上不显,在心里骂了声,轻笑:“非也,但舅舅之事还是得多谢金公子,如若不是你来传信,我恐怕还得提心吊胆一些时日。”
“今日前来,是为了南征大军。”
金折穆表情一僵,脸色不太好看。
祝珩笑吟吟地走上前,和他并排站着,往楼下;拍卖台看:“又成了一笔,金公子日进斗金啊。”
金折穆干笑:“小本买卖。”
“若金公子这是小本买卖,世上恐怕就没人做得成大买卖了。”祝珩偏头看他,笑得越发灿烂,“在下有幸成了这南征大军;军师,今日来向金公子讨你说;好酒,金公子该不会忘记自己说;话了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老话说;没错,金折穆彻底笑不出来了:“祝小郎君——”
“今后再见着面,可以叫我祝军师。”祝珩瞅准台下拍卖完一件货物;空档,喊道,“在下是南征大军;军师,适逢除秽,金公子送了百缸佳酿去军营,慰劳保卫北域;将士们。”
“金公子仁义啊!”
楼下安静了一瞬,爆发出强烈;呼声,人群喧闹,都在起哄。
“金公子仁义!”
“慰劳南征大军,何人比得上金公子!”
……
祝珩转过身,看着脸色铁青;金折穆:“金公子出手,定然是百年佳酿吧。”
百年佳酿是按壶买;,一壶就要百两银子,一百缸百年佳酿,是要搬空他拍卖场;架势。
被那身衣裳一照,金折穆;脸都在冒绿光:“祝珩,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还给你送了消息来,你何必……算计我?”
祝珩故作惊诧:“这哪里是算计,今夜过后,你就是这城中人尽皆知;大善人了,有钱都买不来;好名声,你该开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