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疑月道:“没有,孟太医是来给我看诊的。”
“哪儿不舒服。”他拉起她的手腕,看了眼上面的纱布,道:“让太医再给你上点药。”
“昨儿上过了,这会儿倒不好再拆掉,傍晚再说。”她想抽回手,他道:“别动,是不是手腕疼?”
“还好,还好。”
“给她开服药。”
“现在不能乱吃药,无妨,过几日就好了,皇上不忙吗?”她赶忙转移话题,“朝中的事儿应当很多吧,是刚下朝吗?皇上没去看看程姑娘吗?”
“看过了。”
“那就好,那就好。”顾疑月干笑两声,见孟太医行礼要走,眼中闪过急色,这人神神秘秘的,她还有要问的呢。
喂,别走!说话说一半算什么。
萧映渊目光落在她面上,见她看着孟太医的背影,满是焦急,忍不住将她的头搬过来,道:“看什么呢?”
“我有事儿找孟太医,皇上在屋里坐一会儿吧。”她要追上去
萧映渊一拽,她顿时吃痛,“疼死了,你干嘛呀!”她立刻抬脚,想到他现在是皇帝了,又收回了脚,气哼哼地出去了。
萧映渊不悦,瞧着她跑出去的背影,去躺了一会儿。
“孟太医,孟太医,你等一下!”她将人拦住,“我问你的你还没有回答我。”
“斯人已逝,顾小姐既然忘了,那又何必自找苦恼。”
“孟天!”她不乐意,“那你何必试探我呢?少在这儿故弄玄虚!我问你,我师父到底是怎么死的?不会你将人推下悬崖的吧!还有……你为何叫我顾月?”
孟天猛地看向她,眼中满是怒气,冷笑道:“我推我兄长下悬崖?不是你害的吗!”
“你胡说!”她心口疼,难受的不行,“你胡说!”
孟天见她俯身弯腰捂着心口,看到她手腕上的纱布,终是不忍道:“你师父他是,自己要这么做的……”
顾疑月窒息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像是在毫无觉知的时候,重要的东西被打碎了一般,哭泣不已,“你胡说,你胡说!”
“多年前的事了,何必重提旧事,都过去了。”孟天望着远处,眼神被拉长,“他的仇我已经报了,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她伸手拽住他的袍角,他不是说是她干的吗,想到那个梦,她倔强地盯着他,必须问清楚,“和谁的仇?和先皇的吗?那你为什么说是我将他,将他……呜呜呜呜……”
“新皇登基,那些都是成年旧事了。”孟天叹息,“当心你的手腕,种同心蛊这样的法子你真能想得出来!等娉婷好了,你还是离开皇宫吧。”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她抹了把眼泪,听他语气还算亲近,“你为什么叫我顾月,你怎么知道我叫顾月……你丫的你要是不给我说实话,我就给喂毒,痒死你!”
孟天抿唇,痒死他?他想到先皇身上的毒,漠然一笑,道:“我也想知道,你不是叫顾疑月吗?为什么听到我叫你顾月这么激动。”
她脸上仍旧挂着眼泪,道:“我本来就叫顾月,可是……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天,我的名字就改了,变成了顾疑月,户口本上也改了,我爸,我爹,算了,太复杂了,说了你也不懂。”
她六岁以前的名字就叫顾月,忽然改成了顾疑月,连她自己的都不清楚为什么会改成这个名字。而且她那个爹天天说她不是他的孩子,她很长时间都觉得她其实是领养的。
但是现在孟天又知道她的名字,这不是很奇怪吗?
孟天看着她,想起往昔,那时兄长还在,她和娉婷也在药王山上,她小小一点人对药理十分熟悉,张口闭口都是自己的天才,不由一笑,“你回来了就好。”
她看向他,回来?
孟天也学着她的样子蹲在一边儿,道:“我大哥他死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要再放在心上了,等娉婷好了以后,你就离开皇宫,这儿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
“好,他真的跳崖了吗?”顾疑月眼泪不停往下落。
“你想起什么了?”
顾疑月看向他,道:“我昨晚上梦到有个人在和我喝酒,然后告诉我说,他要走了,说着就跳崖了。”
孟天眼中浮上痛苦,她触到那抹痛苦,擦去眼泪,低落道:“对不住,我不说了。”
“他去找……他心中的那个人了,去你们的那个世界。”
顾疑月怔愣一下,他去找那个女人了,想到萧映渊看到蛋糕时的惊讶,还有他执意要她唱的那首歌……显然这时空不仅她一个人来过,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已是显而易见了,想到昨儿的梦,再联系他说的,孟廓说不准是被她给撺掇着跳了崖……
她心口疼得几欲大叫,眼中满是悲伤。
孟天见她眉心紧蹙,赶忙道:“往事已矣,不要再想了!兄长他心中有执念,是为执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