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非得垮了不成。”
“……”
两人之间沉默许久,心中似乎都明白此地心中的想法,只是事到如今,不知如何开口。
阿卓握住哥哥的手,道:“哥,姑姑的道路根本不值得拥护,我不相信,父亲和太后娘娘你我来大凉,是为了帮姑姑杀人。”
赤那沉默一旁,辩护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大凉和琼柔之间,并非仇恨无法化解,如今的皇帝虽然软弱,但他并非鲁莽,接受和亲,本就是让步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劝说太后和陛下和谈呢!”
“住口!”赤那闻言一惊,环顾四周,随后压低喉咙警告妹妹不要再说,道:“现在不是谈未来的时候,现在要算旧账,及时我们劝说了,也没人会听的,就像先令君河一样,没人有力量可信磨灭它。”
阿卓摇头,眼底满是执着,道:“不,穆明可以,她说过她一定可以!”
“穆明的父亲,二叔都是因为先令君河而死,他们都是名镇一方的大将,也都没能阻挡住必然的结局,凭她一个女子,能颠起什么风浪来。”
阿卓一把甩开哥哥的手,眼神坚定,道:“我相信她,她说可以就一定可以!”
赤那无奈,从袖口掏出一封信,推到阿卓面前,道:“这是姑姑给你的,今后时日,只需要按照上面的要求做就可以。”
阿卓手掌紧紧攥成拳头,抬眸凝视赤那,道:“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重新考虑当下的道路上?”
赤那被瞬间激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呵道:“奇尔阿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混账话!你难道忘了父亲和部落的亲人!”
阿卓赫然起身,近些日子,每次同哥哥说话时,两个人几乎都在争吵,疲惫地闭上眼睛,道:“我奇尔阿卓一刻也没忘记父亲的部落,我也没忘记你哥哥,没忘小时候战乱不止,部落的老人落队,你匹马单刀将他们带回来,没忘记你因为草料紧缺,而弯下脊背,另寻他路。”
如今的哥哥跟在姑姑左右,眼里已经再没什么太平安康,只想着将风云搅乱。
赤那楞在原地,一动不动,眼角处稍稍一抹微红。
“……”
阿卓摸了摸眼角的眼泪,打开房门,绕过外间,将守在外面的护卫叫进来。
“来人,安排马车送兄长回鸿泸寺休息。”
赤那微皱眉,但什么也没说,出门同护卫说不用送了,便转身离开。
————
端王殿下病了,传闻高热不退,传遍了妙洲名医,依然未见成效。
端王赈灾,于灾民百姓而言,心中地位已然出于崇敬赞美的地步。
而今病闻传来,妙洲城中人员往来更加密集错杂,城外清怀寺更是被踏破门槛,为端王祈福。
妙洲城内,太守府里。
江云扬脸色苍白,素白中衣,靠躺于床头。
许清柏坐在床旁,眉飞色舞地同江云扬讲述如今城中情况,双手叉腰,叹道:“现在妙洲城里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如今咱们就坐等那只小老鼠自投罗网吧。”
江云扬摇头,道:“不能坐等,如今紧要关头,需要筹备的东西很多。”
许清柏皱眉不解,道:“什么意思?”
“军械,马匹,粮草,一应军需之物,皆在筹备之列。”
许清柏被他这么一提醒,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哎呀一声,道:“忘了忘了,我这脑子,这些东西可不是简单东西,一样两样还好,若是数量太多,很难不引起怀疑,不行,我得赶紧统计西北处境上,各处商户的数量及供应所需。”
许清柏说风就是雨的性格,忙要起身,下去准备。
怎料还没迈开脚步,就被江云扬一把拦住。
许清柏回眸,问道:“又有怎么了?”
江云扬摇头,从被子下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条,递到许清柏面前。
“各处商铺我已勒理齐全,直接按照上面所指去联系吧。”
许清柏瞪着眼睛看向江云扬,道:“好家伙!你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筹备的?”
江云扬面露苦笑,道:“你又不知道我是闲人,平日里睡不着的时候,就想想这些事罢了。”
许清柏撇嘴,不想听他狡辩,道:“我看是想穆明想的说不着吧。”
“你又没正经的。”
“好好好,端王殿下放心,我嘴严的很。”许清柏将纸条妥善叠好,放到袖口里,收敛玩笑转身就走。
刚到门口,便停住脚步,转头对江云扬眨了眨眼。
随即开口道:“王小姐来啦,快请进,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