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鸢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位少女从房里走出,抬眼看了一眼官鸢,先是一愣随后又错开目光,转身去洗了手。
“你就是他姐姐吗?”
官鸢连忙应了一声,少女朝着她点点头。
“他的伤有些麻烦,我一个人弄有些困难,他伤的很重,用药需要斟酌。”
少女擦干净手走到官鸢身边,轻声开口。
“我只能先简单处理,剩下的…还是找城里医师好。”
“麻烦了,希希姑娘,她状况还好吗?”
那女孩眉头微舒,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稍纵即逝。
“不必多谢,我叫徐希之。”
“你看上去好像不是很担心的。”
官鸢稍缓过神来,低低笑了一声。
“担心的,只是我们这种人,人头挂在裤腰带上,随时都要落地的,我再担心又有什么还不如多赚些银子,给他好好治伤。”
“姑娘看起来不像是会缺银两的。”徐希之安静的整理着自己的医药包原本房里的姑娘都已经往井边去了,房内一下清净了下来。
景向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背倚着大门,将剑抱在怀里,等着屋内的人。
官鸢莫名觉得他好像很擅长等待,可等待这个词却又他那么格格不入。
官鸢回过头不再看他,应上徐希之的话。
“往前是不缺的。”
徐希之瞧见这副模样也闭上了口,人总是有些磨难是不好开口的。
“走吧,一同去。”徐希之清理好了包裹喊上官鸢,官鸢瞧见那重重的药箱,下意识的伸出了手。
徐希之摇摇头回绝了。
“哪有病人拿东西的道理。”
“我来吧。”景向阳闻声有了反应,也要上前搭把手,徐希之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俩。
“你不也是病人吗?你明明受的伤比她还重,还在这强撑什么?按道理你都不应该下床的,我给你上药的时候你还一副怕痛的模样…”
景向阳麻溜的转过身装作听不见,快步向前。
徐希之淡淡的看着,等景向阳走出去老远,悄摸摸戳了一下官鸢。
“你喊他一下,他走错方向了。”
*
景向阳面色铁青的看着面前脏兮兮的“狗”,爻爻还一脸委屈的蹭上来,喉咙里呜呜咽咽的像受了什么天大的磨难。
天杀的,我离开我狗有这么久吗!怎么脏的跟挖煤去了似的。
不对,是狼!
景向阳逮着爻爻在一旁画圈圈,他只想找个地把他狗洗了,不对是狼。
景向阳额头的黑线有三指那么宽。
官鸢看的发笑,转过头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你再说一遍?它把这井弄塌了?”
官鸢指着不远处拿脏兮兮的一个毛绒团子,景向阳把爻爻养的很好,油光水滑的,这估计是爻爻出生以来最脏的一次。
一人一“狗”估计都需要接受一下。
“就是那狗!它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镇可没有这么大的,一直搁那里刨啊刨啊,只见一声响,那地就塌下去了一块,不是它太重了压的还能是咋的。”
“说了它是狼!是狼!”
“哪来这么大的狗!”
景向阳像是被踩了尾巴,一下子窜了起来,他长的高给小孩吓的一下子缩在官鸢身后。
官鸢笑得更欢了,反手摸了摸小孩头,一边给景向阳顺毛。
“好好好,我知道,是狼,是狼。”
“没有比我们爻爻更像狼的了。”
官鸢本想抬手摸摸景向阳的头,可手在半空顿了一下,转变轨迹拍了拍景向阳的肩。
动作太明显,景向阳自然也感受到了。景向阳假装嘟嘟囔囔的走开了,又去守着他的爻爻。
官鸢转身去看那井,那边上围了一圈人,见到官鸢来了,自觉给她让出个位置来。
镇民都很淳朴,许是与世隔绝已久不防生人。她们对官鸢莫名的信任。
“姐姐,你瞧着怎么办?”
官鸢看着这口干涸的井,想着井下埋藏的尸骨。转身问道。
“镇子里还有人吗?”
镇民互相看了看盘算了起来。
“有的,咋的了姑娘。”
“喊人吧,把这井挖开。”
“好端端的挖开做什么?”那人似乎不解,开口问道,镇民的眼光齐刷刷的落在官鸢身上。
“我掉到井底下的时候,瞧见了很多白骨,想着…”
“可能是镇里人。”
官鸢垂下眼,看着那口幽深的井。
*
一群人刨地,其中最卖力的是爻爻,景向阳拉了没拉住,但表明了态度,自己死也不加入,最后捏着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