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一动不动,它们也不担心一动不动会飘向何处,只顾一个劲儿地仰着头,好像在盼着什么东西掉下来。
它们已经从公共休息室的地方飘到了他寝室中的落地窗前。
德拉科重新锁好剩余的雪茄,他关好柜子的木门,走到沙发上坐下。
他无心再观察人鱼的奇怪举动,也无力在它们飞速用尾部撞击他的窗户时举起魔杖来威胁它们滚远一些。
他低着头,手指旋转着雪茄,他认真看着火从银色的喷枪中喷出,将雪茄渐渐点燃。
他还是太年轻了。
他什么都掌控不了。
连他要求那个妖精给他买来最好的古巴珍珠鸟雪茄,都差点被它骗了。
雪茄点燃了,尾部露出烟丝燃烧时的樱桃红色,他吸了一口,让火焰彻底烧起来。
然后,他就坐在这里,看着这昂贵的雪茄在他的指尖燃烧着。
他能做成,他做不成。
他知道自己胆小,懦弱,没想到连福灵剂都知道这一点。
他的渴望不足以成为他希望好运帮他完成的渴望,他的渴望,又在他犹豫的片刻为他的成功助力。
他可真是矛盾的人。
人鱼拍打着尾巴回到祭祀的石台了,德拉科抬起了头他解开了他的领带,看着它们笔直地竖着望着湖面。
德拉科回过头来,他吸了一口雪茄,彻底地后仰过去。他后仰靠在沙发的椅背上,抬起手看着他手指上的戒指。
银色在烟雾中忽明忽暗,他感到心烦意乱,用这只手挥了挥面前他刚刚吐出的烟雾。
人不能只走一条路啊——
他在烟雾缭绕中静得像一座雕塑。
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
他侍奉着上帝,也追从着凯撒。
烟雾缭绕,在他的面前好像一只只天鹅从泥团中展翅高飞。
水晶灯把它照射得无比飘渺,他又吸了一口雪茄。
再次吐出的烟雾成了一只新的天鹅,他没等到它彻底飞起,就对它吹了一口气。
天鹅立刻变成了四散的,破碎的羽毛,德拉科眯着眼睛看着,看着他故意的破坏。
“哈……”他轻笑一声,他终于得到了掌控的满足。
第二天午餐时大家还在讨论着昨天下午时的恐慌,傲罗们彻底站在了霍格沃茨的礼堂中,他们来回奔跑着,然后跑出礼堂不断修补着屏障。
郁金香在礼堂门口把一封信递给波特。
“弗立维教授希望你能在下午时去他的办公室找他。”郁金香对哈利说。
“为什么?”哈利接过了信。
“我可不知道。”郁金香说,“大概你的作业不合格。”
她对波特愣头愣脑管她问原因感到不快,就好像,他认为她会偷看他的信件似的。
她一转身,德拉科刚好走到她的身边。
“好好活着吧,波特。”德拉科揽着郁金香的腰哧哧笑,“每个人都在为了你忙得团团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