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挂着一串木头佛珠,举手投足间有一股英气。
她的脸长着雀斑,皮肤黄黑,但气质突出,如果好好打扮一番,或许可以称作是当下流行的“厌世美女”。
但无论如何,他应该都不认识这位忍者——他相信这边的“佐助”肯定也不认识,因为这些天相处下来,他发现除了前不久的波之国任务,这边的自己从来没有出过远门。
包括鸣人也是!
“或许是以前在哪里见过面吧。”
海月没有过多解释,转向鸣人,挥手道,“我得先回去了。”
说罢,她抬脚便走。
“你不跟我们一起提交申请表吗?”鸣人在她背后喊道。
“申请表我来木叶村的第一天就交了——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我可能就见不到自己的同伴了。”
“啊?”
海月转过头,竖起一根指头,晃了晃:“不是什么大事,我去去就来。”
***
当时那把刀,距离塔博纳的喉咙只有0.01公分。
塔博纳的汗从额角一直流到了心里。
他心说,去他的“人质”,他能威胁到什么人?
虽然他生平说过无数谎话,但这次表明自己“无用”的自白绝对是真心的!
可惜身后的蠢货并不当回事。
咚咚咚——
门被人礼貌地敲了三下。
塔博纳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随着敲门声的止息,原本就安静的公寓更加安静了。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也把刀贴的更近了。
塔博纳领会了他的意思,故作镇静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请进。”
门嘎吱一声开了。
那个女人就这么大喇喇地站在门口,没有用变身术。
她长得很标致,至少在塔博纳的审美中,可以名列前茅——黑头发,白皮肤,蓝眼睛,脖子还戴了根黑色chocker,性感十足,锁骨上方垂下的深蓝吊坠折射着走廊声控灯的光。
只可惜这种漂亮是有毒的。
——简直比相扑运动员的兜裆布还毒!
塔博纳一脸吃了屎的表情,似乎在无声控诉对方的不作为。
海月一大清早就甩开塔博纳,独自出门了。
她的能力很特殊,即便是塔博纳这个感知型忍者也寻不到她的踪迹。
现在想想,她多半是故意让他落单的。
挟持他的面具男盯着女人,冷冷道:“你究竟是谁?”
“那你呢?”她笑容和煦。
面具男的刀在塔博纳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血流了出来。
塔博纳:“……”
——都说了,拿我威胁没用啊!
就在这时,走廊的声控灯开始闪烁。
嘶嘶的电流音仿佛恶魔的耳语,若有似无,贴在耳边,垂的很低。
塔博纳发现自己的血止住了。
紧接着,比划在他脖子上的刀瞬间扭曲成了一簇黑色的“毛线团”,像是用蜡笔涂出来的二维生物,仿佛舌头那般滑在地上,一张一收,状似呼吸。
“……”
塔博纳的眼睛瞪得老大。
他有点被恶心到了。
这个是……幻术?
谁发动的?
面具男?
还是门外的女人?
然而,没等他想明白,面具男和女人都消失了,留他一人在过道彷徨。
他身上的伤口也痊愈了,又或许一开始就没有受伤。
……看样子这个幻境与女人有关。
毕竟会主动保他性命的,也只有那位把他当“牛马”使唤的女人。
长长的走廊变成了一个头尾衔接的圆环,自从那两个身份成迷的家伙消失后,声控灯就像坏了一样,怎么都不亮了。
他扶着墙,摸黑往外,却始终没能走出去。
塔博纳——业内小有名气的情报贩子,从业三十多年,不说跺一跺脚抖三抖,至少也是有一定话语权的人——自打成名以来,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狼狈!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三分钟,或许是三十分钟,他所在的建筑忽然塌陷,四周出现了马赛克一般的噪点。
崩裂的水泥块,有大有小,像喂鱼的面包碎那样稀里哗啦地掉落。
他在碎裂的水泥块间跳跃,缓冲下落的势头,最后掉进了一片水域。
漾起的波浪带着银光,一波又一波,撞上坍塌的墙面,泛着不正常的明亮光泽。
这里像一个地下蓄水池,水位很高,漫过膝盖,有一种独属于海水的咸味。
然后,他看见了方才消失的两个人。
女人浮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