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了大余帝姬(3 / 4)

喘了两口气。

图非晚对黑无常的挟持毫无反应,冲阎罗嘲讽的轻笑:“棒打落水狗,好玩吗,阎罗大人。”

阎罗的瞳孔微缩,眼里迸发沸腾的怒意,没有废话,她抬手一挥,加大灼烧晋戚的业火,火苗蹿上劣魂殿柱,噼里啪啦,周围的十大恶鬼都不敢靠近。

沸腾炽热刺目扭曲的火焰中一抹黑影因业火灼烧痛苦的跪到地上。

图非晚听不到晋戚的呼痛声,只能在火光中看到扭曲挣扎的身影。

图非晚的表情猛地一沉。

阎罗说:“被天道厌弃的子民也敢在本神面前造次!”

图非晚:“住手!你会烧死他的,阎罗!”

“将人间该死的鬼魄放回来,我就放过他!”

图非晚盯着熊熊业火,瞳孔仿佛也着了火。

白无常说:“小晚,停手吧,扰乱人间的秩序不会有好下场的!”

图非晚的嘴唇死死抿着,一声不吭。

阎罗:“小晚,看来之前是我对你心慈手软了,没舍得真让你吃什么苦,你恶性不改,就别怪我手段毒辣了。”

她抬了抬细长的手指,意味深长的说:“你的主子都不心疼你呢,这样吧,你去杀了你的前主子,我停了烧你的火,还封你当我地狱的鬼将军。”

她说完,跪在业火中焚烧的晋戚竟然艰难的站了起来,带着一身火光缓缓朝劣魂柱走去。

一旁的范迷大叫:“烧你几下你就撑不住了?!大混蛋,你又背叛帝姬!!!”

图非晚一怔:“……晋戚?”

业火中晋戚的身影模糊扭曲,染着火,在众人惊愕和阎罗得意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踏上劣魂柱,从火焰中探出一只带火的手,毫不犹豫的掐上了图非晚的脖子。

黑无常收回招魂幡,紧紧盯着掐着图非晚的那只手。

业火顺着晋戚的手烧到图非晚的皮肤上,她的喉咙立刻感觉到滚烫和血腥味。

“晋……戚……”

黑影从火里探出一张脸,脸上爬满漆黑的刑术纹路,火中的那双眼睛瞳孔变成了两道细细的黑线,在雪白的眼白里像蛇的竖瞳,盯着图非晚时颤动着,表情扭曲,好像有什么迫不及待的从瞳孔黑线里冲出来。

图非晚在窒息的痛苦中意识到晋戚好像不太对劲……

她被绑在劣魂柱上的手指弹动了一下。

不行……还不到时间……不能暴露……

她死不了,但太疼太疼了,窒息,灼烧,剧痛。

图非晚在濒死的尽头疯狂压抑住想要摆脱的冲动……不能暴露……

图非晚的喉咙发出一声骨骼错裂的声音,唇角漫出粘稠的血水。

“松手!!!喵呜——!”

图非晚听到一声猫的凄厉叫声从远及近,余光能瞥见一抹白色时,掐在她喉咙上的手突然松开,带着一把炽热的火落在了她的腰上。

腰间原本束缚着的绳索骤然落地,火光里的晋戚闷哼一声,身上业火如同倒放一般被吸进了他的身体里。

图非晚看到晋戚的瞳孔那道细细的黑线在雪白的眼白里迅速如被墨水染开一般,恢复成了正常的黑色瞳仁。

白猫收爪不及,撞在晋戚的身上,掉在地上,撞过晋戚的白毛被染成了黑乎乎的颜色。

范迷:“你身上好脏!”

晋戚僵硬的从指尖放出一点刚刚被吸进他身体里的业火去烧图非晚手腕上的束缚,图非晚低头看了一眼晋戚,他全身被烧的漆黑,衣衫和肌肤全部变成了黑炭,就像一根烧焦的木头,英俊的脸庞也黢黑黢黑,全身上下只剩眼白带点颜色。

“你竟然——”阎罗出声。

黑炭晋戚扭过头,图非晚活动着不知道被绑了多久的手腕,说:“竟然没被你控制?还是竟然不怕业火?”

黑炭晋戚淡淡说:“打死狸冀那一夜,有根黑线从狸冀身体里钻进了我的掌心。”

图非晚声音沙哑,说:“原来是这样。”

她的脖子上血肉模糊,烧伤狰狞可怖,不过仔细看的时候会发现那些狰狞的肌肤正在飞快修复。

阎罗眉头紧皱,心里懊恼自己不该将她好不容易留下来的底牌给亮出来。

图非晚抚着脖子上凹凸不平的肌肤,环顾周围,看过黑无常和白无常,看过小咪,看过地狱十大恶鬼,最后落在阎罗的身上。

图非晚嘶哑着笑了笑,说:“阎罗大人,你是地狱之主,掌管天下亡灵厉鬼,可你们都忘了,晋戚成厉鬼之日,天道设立的地狱都还没成形呢。”

白无常和黑无常对视一眼,突然意识到是他们忘了,四千年来,图非晚是地狱bug,是逃亡的鬼魄,是缉拿归狱的恶灵——他们忘了,在地狱都还未曾被天道设立之时,图非晚便是大余帝姬,是神子,是天道忌惮憎恶的遗民。

而她的大余将军,在地狱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