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喜欢吗?" "不,没有。"律恒近乎慌乱地说,“我很喜欢。” 他伸手接过那一根枫树枝,手指却不经意地闻柏舟的指尖相碰。 下一瞬,律恒猛地握紧树枝,近乎抢夺地将它拽到了自己手里:"你回来了就好,我上楼去了。" 他执着秋红,落荒而逃。 闻柏舟茫然地收回手,他的手被树枝刮得有点疼,但更令他在意的是,恒哥的手好凉啊。刚刚不经意碰到的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己碰到了一个冰块。 律恒怎么了.…? 如果这是在峄城,眼见律恒这个模样,他肯定会觉得杨老爷子出事了。可他们现在还在泽城外,杨老爷子的消息隔着一个月的车程,无论如何都不该是杨老爷子的消息。 闻柏舟思虑着站起身,快步向三楼走去。 走到二楼时,他看见律恒房间门紧闭,连一丝灯光也没有。眉头微微一皱,加速跑上三楼。可到了三楼才发现,其他四个人在上面聚众打麻将,每个人都精神奕奕,没有谁出事。“小祖宗,你可算回来了!”余星野见到他,双眼都亮了,"你肯定会打麻将吧!快快来帮帮我!" “星野,找外援作弊要不得啊。”连生说,“你自己定的规矩,自己要遵守。”"我遵守个屁啊——"余星野仰天长啸,“再遵守下去我底裤都要输没了!" 叶驰哈哈大笑:“让你不自量力,向我发出挑战。” 旁边的坐着的归耀面无表情地扔出了一张牌,叶驰眉飞色舞:“胡了。” "小耀你给他喂牌!"余星野伸长了手,对着闻柏舟不住地挥舞:“小祖宗,救救我!” 闻柏舟站 在门口,无奈地道:“我不会。” 这话一出,屋内几个人都惊了:“你不会?!” "嗯,我不会。"闻柏舟说。 "你不是说你在峄城住过几年?"余星野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可能不会打麻将?" “真不会。"闻柏舟说,“在峄城的时候忙着画画了,这些东西碰都没碰过。”他说完转过身:"你们先玩,我先下去了。" 走得毫不留恋。 余星野看着没有人的门口,茫然道:“他上来干嘛的?找人?” "不知道。”连生摇了摇头,“恒哥在下面,要找人也不至于上来了又不说话。"这话一出,连生突然一怔。 恒哥在下面。小闻又这样莫名其妙的来了又走。他们俩之前在楼下,是发生了什么吗? 这个念头一起,连生脑子顿时乱了起来。他一边想,恒哥不至于这样没分寸,一边又怕,万一呢? 人心从来不是好控制的东西。两个人天天在一起朝夕相处,小闻又是最好的性子,万一恒哥憋不住了呢? 想到这里,连生突然起身:“我下楼拿点吃的,你们要什么?” 几人七嘴八舌地点了餐,连生脚步匆匆地下了楼。 到了二楼,就发现律恒与闻柏舟的房间门都关着,一个门缝下透出了些许亮光,而另一个黑漆漆地,什么也没有。 连生扫了一眼,急匆匆下楼。一楼果然没有人的影子了。他心中越加害怕,去冰箱拿了点东西,又匆匆上楼。 走到门边,他迟疑片刻才伸手敲了敲闻柏舟的门:“小闻。”过了一会儿,闻柏舟才打开了大门:“连生,怎么了?我真的不会打麻将。” "不是,我是想问你喝不喝点饮料。”他举起手里拿着的饮品,“我们在楼上打饿了,准备来点夜宵。" 闻柏舟摇了摇头:“不用啦,你们慢慢吃吧,我准备画点东西,然后睡觉了。” 见屋里没有律恒的影子,连生悄悄松了口气,又状似不经意地问他:“你回来的时候看见恒哥没有?他今天休息得有些早,我担心他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 “我遇见他了,打了 个招呼恒哥就上楼了。他应该没事吧?”闻柏舟想了想才说,“可能就是今天想早睡。" “那行,我上去了。” 连生挥了挥手,提着一袋子饮料上了楼。 闻柏舟关上门。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回到画布边,掀开了蒙着的白布,低头调起了颜色。 而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律恒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房间没有开灯,楼下的灯光却顺着玻璃窗透了进来,将天花板映出了窗帘的影子。这样迷蒙的黑色,有些像2099的白天。 它不是纯粹的黑夜,只是光被重重乌云隔开,无论如何也透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