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召开了祭天仪式,而在这人心浮动的时候武嘉帝举行便让很多人猜测不已。
台下乌泱泱站数十万大盛士兵,他们都同时将视线看向军营高台之上,缓步走来年轻的帝王,他一身气势逼人,仿若一根定海神针。
他站定后将双手背于身后,高声道,“诸君应已听闻这几日百姓间的传闻,也怀疑昔云将军的身份,是与不是?”
不待士兵回答,他又发声,“不用怀疑,昔云将军确是朕的未婚妻子,昀熙郡主,未来的大盛皇后!”
此话一出,底下有人吸气,有人震惊。之前的传闻都没有被证实,而现在连皇帝都亲口承认了,如同霹雳惊雷。
不少大臣立即呵斥,“陛下,这是欺君之罪啊,自创世之战以来哪有女子为将的先例啊!”
“是啊,这是胡闹!”“是啊!”
“那又如何,试问你们能做到昔云将军的战绩吗?恐怕你们连剑都提不动吧!”姜衡手捧着如意出列。
其他大臣刚刚只顾着争辩,却都忘记了昔云将军便是姜王府的郡主,这姜王肯定向着他女儿啊!又将目光纷纷看向姜枫。
他眼观鼻鼻观心,并不言语。仿佛他们讨论的不是自己女儿一样。
荀澈叹了口气, “朕知晓你们都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一介女子以微弱之身撑起了大盛的脊梁,她只身远赴天启覆灭奸贼,只为了大盛的太平。尔等呢?”
这最后一句质问激起千层波浪,将士们的声音响彻云霄,“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这群情激愤的一幕让皇帝身后的大臣都凝视不语。古往今来帝王最重要的不是才能和智谋,而是有着一呼百应的号召力。此时重要的不是姜昀熙的女儿身份,而是她背后有帝王强有力的支持和信任。
“好,不负我大盛好儿郎,那朕再问你们,如今昔云将遭遇危险,我们大盛是战是和?”
所有士兵振臂一呼,“战,战,战!”
武嘉元年,武嘉帝亲率百万兵士临往前线。
……
姜昀熙被一道亮光关押在高台之上。
底下的大臣在窃窃私语,“这是什么东西啊?”
年纪大,资历深的官员在一旁解释道,“这是天地初开之时,阮璧女尊为惩罚邪恶生灵而造的天邢台,可诛神佛,灭九仙。据说当年耀渠魔君都被九道天雷劈的神魂具散,看来陛下气的不轻,这昀熙郡主再怎么说也是个凡人,即使武功盖世,也受不了五道天雷!”
听过这一番解释后,许多大臣都坐不住了,这要受刑之人可是大盛皇帝未来的皇后,如今前线已来报武嘉帝亲率百万精兵要天启归还皇后,否则便要再起战火。这五年耗战下来,不止大盛内忧外患,天启也是快将内需耗尽,两国百姓都期盼着休养生息。
便有几位大臣上奏,“陛下,不可啊,这可是大盛未来的皇后,您若是伤了她,大盛必定要不死不休,天启已经不起战乱了!”
听了这句谏言,大臣都纷纷跪地,“臣附议!”
大殿中气氛紧张,大臣生怕下一刻皇帝就要发疯杀人了。而这天启帝也像中了邪一样非要处死姜昀熙,厉眸直射姜昀熙,众人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随即两根手指一放,小太监便去释放机关。
姜昀熙只见远处黑洞放出一道光芒,正欲躲闪,突然一道黑色身影映入眼前,他牢牢挡住自己。
姜昀熙感觉到巨大的冲击,让自己和面前的一人都摇晃不已。待她反应过后,感觉自己被人紧紧抱住,护在怀中,抬起双眸,看见熟悉的脸眸,抑制住心口处炎炎发热的剧痛,他不眨眼的直勾勾盯着自己,眼眸中似乎盈满了点点星辰,让人溺死在其中。
姜昀熙的泪水从眼眶中落下,嗫嚅着唇,“你为什么要来?”
墨子非轻轻擦拭着她的泪,“我要不来,那你岂不是要被欺负了!”他吐出一口鲜血,笑了起来,仿佛一池春水泛起波澜 ,淋漓的鲜血从他胸口处缓缓渗出,妖异非常。
墨熠身旁的太监出声,“太子殿下,您这是干什么,快下来啊!”
墨子非转过身,拉住姜昀熙的手,“父皇,您要处死昀熙郡主,那就连儿臣也一同处死!”
墨熠无视身后大臣的躁动,直直盯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双手,“笙儿,你要为了一个大盛郡主和你的父亲作对吗?”
“父皇,是你要为一己之私要让天启至于战火之中!”
“放肆!这是你一个太子该说的话吗…来人,接着行刑!”
丞相跪地,“陛下不可,太子可是储君,怎么能有一点损失!”
其他大臣见状也纷纷跪地阻止。
“谁再求情就跟着一起进去!”墨熠带着怒气道。
霎时场上都噤声了。
众人只见两道光芒顺着天际飞向结界中的两人。
刹那间,姜昀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