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安装了很多炸.弹,还有一名警察牺牲了,对吧?”
“事实上,鹿岛小姐昨天就在负责这个案件,并且——”
风见抿唇,犹豫了一瞬,似是不忍:“不幸殉职。”
“……”
“……”
气氛瞬间凝固,两人如坠冰窟。
阵平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
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这是在开玩笑。
今天是愚人节吗?已经过去很久了吧?
可风见憔悴的表情无论如何都做不得假。
“犯人之中有人持枪,她选择引开犯人,让另一名警察带孩子离开。即使已经以最快的速度阻止犯人,但……爆炸发生的时候,她没能离开。”
风见顿了顿,才又继续说:“按照规定,她的名字不会被公开。我知道松田先生和萩原先生是她的朋友,所以还是希望尽快让你们知道这件事。”
“这说不通。”萩原研二盯着风见,目光沉沉,似乎在用力压抑情绪,“不管是爆炸还是绑架,都不该由你们公安部负责才对。”
此刻他冷静得可怕。即使现在大脑如同宕机那般一片空白,研二却还能听见自己用近似冰冷的声音说话。
“喂,给我说清楚。”他的衣领猛地被揪住,松田阵平的嗓音含着怒意,“什么叫没能离开?!她不是笨蛋,知道有炸弹不可能还留在那里。”
这边的争执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有几个人担心他们打起来,正欲过来劝阻,风见朝他们摇摇头。
阵平的手在抖。
拆.弹人员的手是最稳的,可现在竟不受控制地抖得厉害。
“正如两位所理解的。”风见并不挣扎,看着他们的脸色逐渐惨白,“她的身上有多处枪伤。”
阵平紧咬牙关,即使再怎么用力,身上的力气似乎在一点点流失。
“因为我们的身份不适合公开,所以将不会有葬礼,遗体也会由公安部负责安葬。”
风见没再透露更多细节,他垂下眸,离开时低声说:“请节哀。”
阵平一把拽住人,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话来:“我要见她。”
这没有道理,她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丧命。
“抱歉。”
风见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阵平和研二在原地久久不动。
怎么会?
只不过是几天不见。
“Hagi,”阵平眼尾有些红,但没有眼泪,紧握的拳头指节发白,“我不相信。这一切都不对劲。”
研二沉默着,刚才还能冷静反驳风见,此刻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他嘴唇微微翕动,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风见的每个字都像是把锋利无比的刀插进胸口,钝痛感自心脏传遍全身,一点点抽走他的体温,浑身发凉。
“……那个……松田队长,萩原?你们没事吧?”
爆处班的队员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问。
阵平没回答。
研二想说没事,身体却不听大脑使唤,只怔怔地望着地板。
曾经因为太过担心而哭着跟他做下约定的人,怎么就偏偏走在他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