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广汉叔,叔公……”林皎皎忽然有点怨恨自己那没过脑袋的嘴了,这该咋叫。不过没等几人打招呼,胡广汉一把抓起秦穆,转身就走,“走!快和我去救人去。”
什么情况?木芽儿说过,这胡广汉好像是村长,只是,这刚回来,能有什么急事吗?林皎皎和齐桓他们被晾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走!”不想那么多了,几个人赶紧跟上再说,一行人脚步匆匆的跑到了似乎是一户宅院的门前。
为什么用似乎,是因为这宅院门前挤满了人,天空已经有些暮色,但是人却越涌越多,几个人拦在外层,林皎皎他们根本进不去。只听被允许进到内层的胡广汉喊了一句“来了来了,秦穆来了,赶紧放人吧。”
林皎皎透过人群的缝隙,探头的望过去,人群中,正中央站着的是一长衫男子,衣色青白,但是却时而能闪出一丝丝金缕的光泽,年纪似乎也就是秦穆一样,但肤色却明显的白皙很多,只是这面容可不似秦穆这般天庭饱满、天圆地方的。
那人旁边端坐着一个妇人腰挺背直,带着一脸的和气,这妇人在这里看来应该算是这世界上暂时最贵气的了,衣着虽然不至于过分华丽,但是颜色明亮,发饰感觉是那种布灵布灵的,林皎皎没有细看,只是感觉那挽起的发髻在她的审美里显着有些老气。
那长衫男子见胡广汉拉着秦穆过来,缓缓的转过身,“你……”,然后又回了回头,看向地下半跪着的一个妇人。“你是说,你把粮食借给他了?”
这妇人在林皎皎眼里可是有点可怜了,粗衣布料补丁上又打着补丁,发髻简单的挽了挽,缠着几块碎布,侧面映衬的簪着一个不工整的木枝,脚上穿着草鞋,脚趾和脚侧还带着划过的新旧血痕。那妇人跪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两个孩子,一个六七岁大小,瑟瑟的依偎在她的身上,一个两三岁,被女子搂在臂弯里,但却不停地在哭。
林皎皎还注意到,这妇人,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这男人穿着邋遢,不过头上的发簪斜插着,着实有些奇怪的装束,只是这男子站立着,眼神冲向那女子,带着满脸的不屑,“我看就是你私藏了,还胡说借人了”。
“是的是的,公子,是前几天借给阿穆了,未曾私藏,未曾私藏啊!”那女子见秦穆过来,似乎见了救命稻草般,不住的点头。
那长衫男子则又转过头,面向秦穆,“秦家公子……是,这么回事吗?”
在木芽儿一旁的简单补充下,林皎皎似乎看明白了个大概,这前面的男女是夫妻,家里少了米粮,说是那女子私藏了,可是那女子说只是借人了,借给的人,就是原身的“秦穆”。
“因为几‘口’米,这女人就要这般又是罚跪又是训斥的吗?”林皎皎撇了撇嘴,这古代的女子,也是太可怜了吧。
“那可不是几口米”木芽儿声音小,但是孩童的脸上却满是认真,“大半米袋子呢,捡不到海错的时候,可是能救命的!”
木芽儿严肃的解释,但在林皎皎看来,着实是小题大做了,可又不能不入乡随俗 “哦、哦,是啊!那是不少。”也只能跟着配上一脸肯定的表情,惹来旁边齐桓的几个白眼。
木芽儿却看着林皎皎这带着“担心”的模样,忙安慰道“没关系的,阿穆哥一向热情助人,他只要答应下来,那曹娘子就没事了,”说罢又翘了翘脚继续向里面探身望着。
“哦!”林皎皎顺势哦了一声,不过却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可是……”林皎皎并不确定,但是却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她对古代民风的了解并不算多,但别的不说,这男女大防可是很严重的吧,要不,她也不会想到“叔公”这个馊主意了。
当下事情紧急,为了救人,“乐于助人”的秦穆直接应承下来,好像也很顺理成章。只是……林皎皎又抬头看了看那长衫男子。
面前的这个“主持公道”的家伙,一副要把不良妇人浸猪笼的架势,这秦穆如果答应了,女子藏粮的嫌疑倒是没有了,可两人这互帮互助不是会更容易被当成什么“私相授受”吗?
想到这里,林皎皎忽的惊出一身汗,脚下不自觉的开始往里冲,“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可是,拦在外面的膀大腰圆的几个壮汉,赫然的站着,哪是那么容易硬闯的。
人群里面,秦穆站在那里,听着问话,或许是人群有些嘈杂没有听清楚,也或许是刚来到这里,秦穆还没有回过神,所以边没有接话。
林皎皎急的直跺脚,“几位大哥,我是那秦穆的……”林皎皎大脑搜寻着合适的词语,“证人,我是那秦穆的证人,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啊!”可是,眼前的几位,不仅不愿意听林皎皎的调遣,而是完全的没有在意她的话。
旁边的几位壮汉大哥不在意,可一边的齐桓倒是发现林皎皎不对了,没时间问那么多,只能跟着往里挤。“这位大哥,通融一下,通融一下!”
里面的长衫男子,见秦穆没有接话,走上前,又大声的问了一句“秦家公子!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