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就多谢迁儿哥了。”
我站起来看了看山下,不无奇怪的问:
“难道这山下就有你说的什么金山?可这也不像啊。”
哪知道时迁手搭凉棚,朝远处望了望,那小瘦脸上的小眼睛立马神采飞扬起来。冲我压低声音说:
“小兮啊,造化造化,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没想到我们刚爬到这儿,买卖就来了。”
买卖?
什么意思?
为什么我会有种莫名的后怕?我不会是上了什么贼船了吧。
他示意我不要动,猫在山顶上的一棵大树后,然后就开始从怀里往外掏,开始我以为他是要掏吃的。因为我现在的确是饿坏了。可是当我看清地上的东西时,眼睛瞪到了极限,伸出一个指头,颤巍巍的指着那些东西,声音都有些哆嗦:
“你难道……天天怀里就装着这些劳什子?”
那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黑不溜秋的塞满了火药的丑家伙,虽然形状怪异,但还是能看出来是极其危险的东西,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我一摸额头上的冷汗,这家伙半路上没被炸死简直是个奇迹啊。
“你还别小看我这些东西,当日就是靠着它们,咱们才能从阳谷县的法场逃出生天的,不然,早就成西门庆那小子的刀下之鬼了。哦……不对,就算我们都死了,你也不会!”
听到他到现在还不忘挤兑我,我条件反射的就要去打,哪知道慌得这货连忙后退,嘴里急急道:
“别,别,别,别闹,你想让咱俩都死在这儿啊。”
我没好气地说:
“那也比被你气死强!”
“嘿嘿,等待会儿你看到那一个个大箱子时就该知道谢你迁儿哥我了。”
哼,故弄玄虚,我都不知道独眼龙那几个大箱子弄到手没有,现在又冒出几个,我堂堂大好青年,怎么就会和贼上了同一条船啊!
说时迟那时快,我们说话的当儿,下面情况突变,从山脚下慢慢走来一路人马。霍,看阵势不小啊,光马车足足就七八辆,就别提每辆马车上的那几只明晃晃的大木箱子了。车上还插着小旗儿,一旁官兵护卫着,威风不小啊。
我刚要转头对时迁说话,哪知道那货就跟没见过钱似的,眼珠子都快飞出去了,一只手更是直接抓在我胳膊上,激动的差点将我的肉给抠下来,我忙不迭的甩开,就要大叫。被他一巴掌捂住,急急冲我摇头,我能干吗?奋力挣扎着,哪知道就在这时,山下面又风云突变。
不知从哪儿冒出十几个蒙面人,个个拿枪带棒,眼露凶光。慌得那些个官兵急急迎战。
时迁儿一看气得腮帮子都快肿了,
“你看看你,耽误我多少事儿啊!这下子生辰纲指定成到嘴边的鸭子,又飞了,还福星,你就是……哎……扫把星!”
生辰纲?
这就是那个什么狗官搜刮的民脂民膏敬献给京都蔡京的寿礼?
怪不得场面如此壮观,可是这样招摇,不是明摆着让人抢吗?再说了,据说押送的是青面兽杨志,就是那个脸上长了一块胎记的据说是杨家将的后人。名门之后啊,据说杨宗保和穆桂英那都是标准的优良品种,颜值更是杠杠的,怎么到了他这一辈,变异了,出了这么号人物。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瞧这一帮子刚刚还威风八面的官兵,此刻一面倒的后退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奇怪。
我冲时迁儿压低声音道:
“迁儿哥,我觉得此事很有些蹊跷啊。”
时迁儿犹为自己那些个破烂没派上用场气闷,没好气地说:
“蹊跷什么?东西都让人抢走了,还蹊跷。”
我对这个有技术没智商的贼偷儿恨铁不成钢地说:
“你没看到那些个官兵,只退不打嘛,我敢断定那箱子里面肯定不是我们要的东西。”
这鼓上蚤哪是没看到,而是压根儿就没看,光顾着后悔带着我了,听我说完,立马小眼睛聚光,往下看去,片刻脸上也有了凝重。回过头来:
“那照你说,里面不是金银珠宝?”
我一心想着那个大傻子杨志了,既然没有杨志,那就肯定不是生辰纲。
所以我忙不迭的帮跳蚤把那些个黑家伙重新塞进他怀里,急急说:
“迁儿哥,走,快走,这肯定是他们的障眼法,真家伙指定在别的路上,咱们赶紧走,别让那帮人抢去了才好。”
我如果猜的不错,那个足智多谋的没用的家伙肯定知道,所以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前面。
跳蚤此刻也认同了我的观点,因为下面那帮子官兵早逃之夭夭了。
我俩也休息够了,忙不迭的往下看,边往四周张望,果然还是眼睛小占优势。他率先发现据我们这山头不远的另一条小路上,果然还有一队人马。
那一队场面就堪称寒碜了,一共有那么六七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