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女扮男装啊。你还嫩点儿。”
呃,得,又穿帮了。
大家一边吃,一边闲聊,菜园子还很不服气地说:
“娘子,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她是个女的啊?”
孙二娘在我凳子旁边一翻白眼,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冷冷地说:
“就你那眼神,也就我孙二娘瞎了眼才跟你。”
一听这话,菜园子嘿嘿的傻笑了,那表情特憨厚,也端起酒杯,冲哥几个一抱腕:
“既然我家娘子和这位姑娘……啊,不是,这位小兄弟有缘,那我张清也是好交朋友之人。大家相聚就是有缘,来,干了。”
好家伙,这个男人可真是惧内的可以啊嘿,似乎非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啊。如此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怕老婆,我可是头一回见啊。
这个女人还真是只母老虎啊。这御夫术用的是得心应手啊。
吃完饭的当儿,该到付钱了,我们这边儿就属史进腰粗,所以哥几个就没什么事儿了。剔牙的剔牙,喝茶的喝茶,放屁的放屁。
那位孙大姐拉着我闲话家常,而那位小黑胡也是个直肠子的人。所以当店小二拿着账本来收钱的时候,一边和鲁达划拳,一边冲自家老娘们儿说:
“娘子,赶紧拿钱袋啊。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朋友,我高兴,这顿必须咱们请。”
这话说的真敞亮啊,我暗自着急,虫子啊虫子,你可不能给我们掉价啊。
赶紧掏钱包啊。
我冲史进使眼色,哪知道这条虫子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压根儿没听到,老神在在的坐那儿喝茶。奶奶的,不就山野一碗茶嘛,能有什么品头。但这厮品茶时的优雅,以及那浑然天成的气质,无端端让人生不出任何亵渎之心,就更别提什么铜臭之味的了。
孙二娘却也是个豪爽之人,并没计较那么多,只是似乎看不惯那条虫子的自命清高。
“相公,说的对,只是奴家出来的急,没带这么多银子啊。”
那小黑胡瞬间不高兴了,再加上猜拳输了,灌了不少酒,透瓶香的后劲儿大啊。这会儿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
“废什么……话啊……让你拿,你就拿,罗嗦什么?”
呃,二娘的脸都黑了,但还是看着史进,
虫子依然将优雅进行到底。
二娘只能肉疼的开始掏钱包,感情儿这只母老虎还挺抠啊。
只不过,咦,史进的脸怎么,嘴角勾起了许些弧度。这是……
下一刻,景阳冈下就响起了一连串叫声,老虎的,还是只母的。
“谁拿老娘的钱了?”
一直到追到阳谷县城,孙二娘都没停止对小偷的诅咒。而且这骂人的内容更是直线升级,就差生个儿子没□□儿了。
我偷偷的问史进:
“喂,你说,不就是被人偷了钱吗?至于这么歇斯底里吗?”
史进依然优雅的弹了弹身上貌似沾染的灰尘,折扇一打,遮住我俩的脸,他偷偷冲我咬耳朵,
呃,这怎么有种偷情的感觉?
“韩小兮,你说你什么东西被偷了,会丧失理智?”
呃,东西?
难道孙大姐除了钱被偷,还有别的东西被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顺走了?
不错,我们现在百分百确定,之前的那个尾随孙二娘出来的貌似小偷的家伙,根本就是个贼。
所以,一路追踪,本来那人早走了,线索什么的多少浮云了,但谁让我们的虫子兄弟万能呢?
看他一身白衣飘飘,灿烂到诡异的满脸桃花飞扬的脸,我的大脑立马脱离控制,直接就out了。
直到他那句话在我耳边响起:
“我估计那只笨贼在顺钱的同时将孙二娘的肚兜顺走了吧。”